第(2/3)页 在这样的风雪下,那些爬犁痕迹,也不过短短三五分钟的时间,就消失的干干净净,再也看不出来。 吕律等人都冷得有些受不了。 进来那么远的距离,足够安全,现在取暖才是最要紧的,不然的话,人都得冻伤。 再看看马匹和狗子,包括几人身上、迎风的一面,都糊上了厚厚的一层雪,都被冷得止不住地发抖。 五人各有分工,张韶峰和梁康波忙着捡拾柴火,吕律、赵永柯和雷蒙则是忙着砍桦树把撮罗子给尽快夹起来,好有个挡风避雪的地方。 通力合作下,忙活了二十多分钟,撮罗子的架子搭起来,狍皮铺在上面,绳索一圈圈捆紧,紧跟着,张韶峰和梁康波也找来桦树皮,将火拢着。 抓着雪将手脸搓暖和了,抖落身上的积雪,把狗子和马匹身上糊着的雪也给简单清理后,几人这才钻进撮罗子里面烤火取暖。 这场大烟泡持续的时间很长,天黑了都还没止住,只是雪下得小了一些。估计等着风停下来,得到半夜。 晚上的时候,几人用吊在火上的锑锅,煮了饺子吃过,又熬了苞米粥,稍微加些盐面让元宝它们吃饱,取了苞米和黑豆,也加量地让几匹鄂伦春马多吃上一些。 哪怕它们都挺耐寒,也是需要足够的能量供应的。 事情忙完,轮流着守夜,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,几人钻出来看了下,大雪没过了膝盖,天空依然阴霾,但风好歹止住了。 元宝朝着远处叫了一声,几人顺着方向看过去,见是一只小狍子,艰难地在雪地上扑腾。 吕律抬起半自动,透过瞄准镜朝着周边扫视一眼,见还有几只狍子在林子中采食灌木丛枝头尖稍,而那只小狍子,脑袋上被糊上厚厚的雪,估计连眼睛都被糊上冰上了,显得很沉重的样子,一直循着狍子的叫声到处跌跌撞撞,但还是在偏离方向。 吕律将枪上了保险,插回枪套里,往脚上套上木马,撑着滑雪杖,朝着那只狍子滑了过去。 林子中那些狍子,见有人靠近,立刻转身飞逃,只是跑出去二三十米就又站住,朝着靠近的吕律张望。 小狍子也觉察到有人靠近,忙着逃窜。 只是雪层太深,它在雪地上一跳一陷,也是相当艰难,跑不了多远就被吕律给追上,一把抱住脖子,无论它如何挣扎,都跑不了。 元宝它们和张韶峰等人也靠了过来,看着这小狍子的脑袋,脑袋上糊着的雪,都成了冰壳子,有七八斤那么大的一团。 “被冻成这样,这冰球怕是只会越来越大,照这样下去,这小狍子活不了。”张韶峰小声地说了一句。 “死了可惜,帮忙把这冰壳给敲碎!” 吕律让几条狗子安静下来,将小狍子在雪地上按住。 张韶峰上前,用侵刀刀背将冰壳子敲碎,一块块扒拉下来,连着毛都被扯下不少。 小狍子像是知道有人在救护它一样,挣扎几下后,也就乖乖躺着了。 直到糊在脑袋上的冰壳子被弄完,吕律才放开它,看着它朝着还站在林子里朝几人张望的炮群跑过去。 吕律站起身来,长长舒了口气:“弄饭吃吧,吃饱了咱们抓紧时间打猎,那么大的风雪,很多野物也都被折腾得够呛,雪又下那么深,正是好捕猎的时候,咱们沿途打,一边打一边去找苏马罗科夫,等到了他那儿,应该也有不少猎获了。” 几人纷纷点头,折返回撮罗子里面,开始化雪煮水饺,在火边烤粘豆包。 吃饱喝足后,又一人灌下半碗熊油后,给马匹喂了些苞米,然后收拾行李装爬犁上,开始转向东边,深入外兴安岭。 没走多远,几人就看到了过来后的第一只猎物,是一只猞猁,很警觉地第一时间发现吕律等人,在林间雪地上奔逃,距离太远了些,吕律当即朝着几只狗子发出追击命令,一群狗子立马跟着狂追过去,吕律和赵永柯、张韶峰也踩着滑雪板跟上。 第(2/3)页